第51章 素未蒙面的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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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素未蒙面的家人啊！
“咳，我已派人去稟告我們家老…大人。”
守門人見這些人防護措施做的齊全，口鼻皆捂得嚴實，放下心來。
他看著最前方兩名年輕大人，不由開口：“兩位官爺想好了，這一進來一時半會可出不去。”
“放心，自是來了，便不會中道而退。”林蘗將兩枚令牌遞過去。
守門人依言接過仔細端詳，然後撓撓頭。
失算，他他娘的不認字啊。
但這銀牌做工的確精巧，良好的職業道德讓原做山匪的守門人蠢蠢欲動。
這邊正尷尬的看牌，身後急匆匆的腳步聲便將安靜的大道踏的稀碎。
未聞其人，先聽其聲。
“糧食呢？糧食在哪？！”一陣急切的粗獷聲音響徹雲霄。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胡子拉碴五大三粗的中年大漢疾步奔來，在距門一百米處生生停下。
來人正是占城為王的山匪頭子—郭大壯
守門人見狀，趕忙湊過去，將手中的兩枚銀牌呈上去。
郭大壯奪過，上下打量，不一會彎下腰：“老子不識字啊，這上面寫的啥？”
“老大，俺也不知道啊。”
得，一眾兄弟就沒那認字的。
“算了算了。”郭大壯又問：“可看仔細了，真有糧草？”
“看清楚了，好幾車！”
大漢大喜，不住的雙手招呼：“那還不快快打開城門，讓家人們進來！”
門縫外，將這一幕全部看全乎的兩位面面相覷。
謝書寒湊近林蘗的耳邊，“先生，這人看起來傻傻的。”
林蘗深以為然，“嗯，你說得對。”
正常匪徒帶點腦子，遇到官兵前來，早就滿腹猜疑，更有甚者甚至會企圖極速誘敵絞殺。
這位不同，兇神中透漏著點憨氣。
林蘗不由想到昨夜知府反覆提醒他不要被奸人表象所惑，將初見的感官強行甩去。
他無奈道：“還等在交涉深些再做打算吧。”
前方，厚重大門緩緩打開，一條寬敞大路出現在視野中。
林蘗回神，帶著車隊走到郭大壯面前，笑著拱手抱拳，“在下戶部林有，受朝中命令，特來支援南城。”
“好說好說。”郭大壯趕忙學著回禮，“俺…下官是本地知府…”
他神情一頓，咽咽口水：壞了，自己這豬腦子，忘記這狗縣令姓什麽了！
林蘗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扶起他，“您就是方海，方知府吧！”
“對對對！”郭大壯瞬間反應過來，將手中的令牌還給林蘗，“我已看過，還給大人。”
林蘗拿起另一端，沒有抽動。
“？”他瞪大眼睛，又試一遍，郭大壯仍然死死擒住。
“知府這是……”
郭大壯似是才反應過來，尷尬收手：“這牌，挺沈，挺亮哈。”挺想搶的哈。
林蘗嘴角抽搐，收回令牌，身後一眾士兵有些微微響動，皆有些忍俊不禁。
“知府客氣，這是本官帶來的糧草補給，勞煩知府看一下。”
假意噓寒問暖片刻，郭大壯聽到這話險些站不住，直直走進一輛糧車，雙手不住摸索上方的包裹。
他一時激動，連稱呼都忘記改正：“小的們，快來搬，快點！”
說著，一幫子人開始行動起來。
秦安蹙眉，正欲上前制止，卻被謝書寒一個眼神打斷。
“不必在意，讓士兵跟著一起去。”謝書寒吩咐道。
“是。”秦安領命，跟著眾人一起搬運物資。
一來二去，人群四散，就連郭大壯也不知去哪忙活，林蘗便帶著謝書寒在街上轉悠。
大路上光禿禿，萬巷空街，破敗荒涼，連只鳥兒都未曾看見。
“奇怪，這路上怎這般空蕩？”林蘗皺眉，眼含不解。
謝書寒拉他停下，向一旁指：“興許都在屋內。”
只見不遠處村屋的窗戶邊，一位鬢角花白的老夫人扒在窗前，老眼混濁，卻死死盯著路上的兩人。
林蘗驟然發現，從他二人一路走來時，過往屋子的窗戶內都匯聚著人影，男女婦孺，凝視，警惕，仇視，竊竊私語。
鋪天蓋地的一雙雙眼睛看的人頭皮發麻。
“應是得了山匪的命令，這些百姓並不能出門。”謝書寒似乎一點也未被影響，帶著林蘗走到一處柳樹下。
林蘗揉揉太陽穴，“這樣倒也好，居家隔離，倒不會出現交叉傳染。”
“居家隔離嗎？似乎總能從先生這得到些新鮮詞語。”冷不丁的，謝書寒莫名感慨一句。
“！”
這一下子讓林蘗嚇得不輕，眼神淩厲的掃向謝書寒的臉，卻見人仍是那副笑意盈盈的彎著眼角。
“先生，我有說錯什麽嗎？”謝書寒漂亮的眼中閃過疑惑。
林蘗沈默：“不，沒什麽。”
他太松懈了，沒成想謝書寒這般敏感。
方才那話，太像漫不經心的試探。
謝書寒上前一步，修長的手指附上林蘗的額頭按揉，關心道：“先生可是不舒服？”
“謝書寒，你……”林蘗定定看他，忽而搖頭，徑直打斷他的動作，“繼續走吧。”
“遵命。”
謝書寒慢悠悠跟上步伐，替林蘗遮擋住一小部分視線。
這時，兩名山匪小弟端著一鍋熱粥和饅頭碗盆急匆匆走來，見到他們，連忙喊一聲大人。
林蘗沖他們點點頭，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麽？”
說到這，其中一人嘿嘿一笑：“這可多虧大人們帶的補給，我們剛把粥煮好，正要去分發。”
“人手可足？”林蘗接過那人手上的粥鍋，“交給我們吧，一起幫忙快些。”
一旁的謝書寒依言將托盤接過。
“唉，好。”兩人撓撓頭，似是沒想到官爺這麽接地氣，向東指路：“您二位向東分發，一直到頭，敲敲門給他們撂地下就行，我們再去另一處。”
說罷，兩人轉身離去。
於是林蘗抱著鍋，謝書寒掌勺，開始一處一處敲門。
這些百姓顯然被組織的很好，待二人走後才推開門，將盤子連忙托起。
行至最後，是一個小屋。
謝書寒正欲敲門，還未碰上，便從裏面迅速打開。
“有吃的啦，有吃的啦！”裏面的人見到那口大鍋，整個手舞足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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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門人見這些人防護措施做的齊全，口鼻皆捂得嚴實，放下心來。
他看著最前方兩名年輕大人，不由開口：“兩位官爺想好了，這一進來一時半會可出不去。”
“放心，自是來了，便不會中道而退。”林蘗將兩枚令牌遞過去。
守門人依言接過仔細端詳，然後撓撓頭。
失算，他他娘的不認字啊。
但這銀牌做工的確精巧，良好的職業道德讓原做山匪的守門人蠢蠢欲動。
這邊正尷尬的看牌，身後急匆匆的腳步聲便將安靜的大道踏的稀碎。
未聞其人，先聽其聲。
“糧食呢？糧食在哪？！”一陣急切的粗獷聲音響徹雲霄。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胡子拉碴五大三粗的中年大漢疾步奔來，在距門一百米處生生停下。
來人正是占城為王的山匪頭子—郭大壯
守門人見狀，趕忙湊過去，將手中的兩枚銀牌呈上去。
郭大壯奪過，上下打量，不一會彎下腰：“老子不識字啊，這上面寫的啥？”
“老大，俺也不知道啊。”
得，一眾兄弟就沒那認字的。
“算了算了。”郭大壯又問：“可看仔細了，真有糧草？”
“看清楚了，好幾車！”
大漢大喜，不住的雙手招呼：“那還不快快打開城門，讓家人們進來！”
門縫外，將這一幕全部看全乎的兩位面面相覷。
謝書寒湊近林蘗的耳邊，“先生，這人看起來傻傻的。”
林蘗深以為然，“嗯，你說得對。”
正常匪徒帶點腦子，遇到官兵前來，早就滿腹猜疑，更有甚者甚至會企圖極速誘敵絞殺。
這位不同，兇神中透漏著點憨氣。
林蘗不由想到昨夜知府反覆提醒他不要被奸人表象所惑，將初見的感官強行甩去。
他無奈道：“還等在交涉深些再做打算吧。”
前方，厚重大門緩緩打開，一條寬敞大路出現在視野中。
林蘗回神，帶著車隊走到郭大壯面前，笑著拱手抱拳，“在下戶部林有，受朝中命令，特來支援南城。”
“好說好說。”郭大壯趕忙學著回禮，“俺…下官是本地知府…”
他神情一頓，咽咽口水：壞了，自己這豬腦子，忘記這狗縣令姓什麽了！
林蘗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扶起他，“您就是方海，方知府吧！”
“對對對！”郭大壯瞬間反應過來，將手中的令牌還給林蘗，“我已看過，還給大人。”
林蘗拿起另一端，沒有抽動。
“？”他瞪大眼睛，又試一遍，郭大壯仍然死死擒住。
“知府這是……”
郭大壯似是才反應過來，尷尬收手：“這牌，挺沈，挺亮哈。”挺想搶的哈。
林蘗嘴角抽搐，收回令牌，身後一眾士兵有些微微響動，皆有些忍俊不禁。
“知府客氣，這是本官帶來的糧草補給，勞煩知府看一下。”
假意噓寒問暖片刻，郭大壯聽到這話險些站不住，直直走進一輛糧車，雙手不住摸索上方的包裹。
他一時激動，連稱呼都忘記改正：“小的們，快來搬，快點！”
說著，一幫子人開始行動起來。
秦安蹙眉，正欲上前制止，卻被謝書寒一個眼神打斷。
“不必在意，讓士兵跟著一起去。”謝書寒吩咐道。
“是。”秦安領命，跟著眾人一起搬運物資。
一來二去，人群四散，就連郭大壯也不知去哪忙活，林蘗便帶著謝書寒在街上轉悠。
大路上光禿禿，萬巷空街，破敗荒涼，連只鳥兒都未曾看見。
“奇怪，這路上怎這般空蕩？”林蘗皺眉，眼含不解。
謝書寒拉他停下，向一旁指：“興許都在屋內。”
只見不遠處村屋的窗戶邊，一位鬢角花白的老夫人扒在窗前，老眼混濁，卻死死盯著路上的兩人。
林蘗驟然發現，從他二人一路走來時，過往屋子的窗戶內都匯聚著人影，男女婦孺，凝視，警惕，仇視，竊竊私語。
鋪天蓋地的一雙雙眼睛看的人頭皮發麻。
“應是得了山匪的命令，這些百姓並不能出門。”謝書寒似乎一點也未被影響，帶著林蘗走到一處柳樹下。
林蘗揉揉太陽穴，“這樣倒也好，居家隔離，倒不會出現交叉傳染。”
“居家隔離嗎？似乎總能從先生這得到些新鮮詞語。”冷不丁的，謝書寒莫名感慨一句。
“！”
這一下子讓林蘗嚇得不輕，眼神淩厲的掃向謝書寒的臉，卻見人仍是那副笑意盈盈的彎著眼角。
“先生，我有說錯什麽嗎？”謝書寒漂亮的眼中閃過疑惑。
林蘗沈默：“不，沒什麽。”
他太松懈了，沒成想謝書寒這般敏感。
方才那話，太像漫不經心的試探。
謝書寒上前一步，修長的手指附上林蘗的額頭按揉，關心道：“先生可是不舒服？”
“謝書寒，你……”林蘗定定看他，忽而搖頭，徑直打斷他的動作，“繼續走吧。”
“遵命。”
謝書寒慢悠悠跟上步伐，替林蘗遮擋住一小部分視線。
這時，兩名山匪小弟端著一鍋熱粥和饅頭碗盆急匆匆走來，見到他們，連忙喊一聲大人。
林蘗沖他們點點頭，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做什麽？”
說到這，其中一人嘿嘿一笑：“這可多虧大人們帶的補給，我們剛把粥煮好，正要去分發。”
“人手可足？”林蘗接過那人手上的粥鍋，“交給我們吧，一起幫忙快些。”
一旁的謝書寒依言將托盤接過。
“唉，好。”兩人撓撓頭，似是沒想到官爺這麽接地氣，向東指路：“您二位向東分發，一直到頭，敲敲門給他們撂地下就行，我們再去另一處。”
說罷，兩人轉身離去。
於是林蘗抱著鍋，謝書寒掌勺，開始一處一處敲門。
這些百姓顯然被組織的很好，待二人走後才推開門，將盤子連忙托起。
行至最後，是一個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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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吃的啦，有吃的啦！”裏面的人見到那口大鍋，整個手舞足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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